發(fā)布時間:2025-09-06 來源:輝光日新網(wǎng)作者:無敵法國隊
【文/網(wǎng)專欄作者 薛凱桓】
近日,美國總統(tǒng)特朗普在其自創(chuàng)社交平臺“真相社交”上發(fā)文,公開呼吁起訴知名的民主黨“金主”喬治·索羅斯及其兒子亞歷山大·索羅斯,指控他們涉嫌違反《反敲詐勒索及腐敗組織法》,并指責他們資助全美多地的“暴力抗議”等活動。
這一舉動既在情理之內,又在意料之中。特朗普與索羅斯之間積怨已久,雙方的意識形態(tài)取向更是南轅北轍,因此特朗普選擇對索羅斯發(fā)難在情理之內。令人略感意外的是,特朗普在重返白宮半年多之后才對索羅斯發(fā)難,時間跨度非常大,這與他以往“有仇必報”的作風似乎有些出入。
有一個經(jīng)典的笑話是:“美國為何從未發(fā)生‘顏色革命’?因為美國沒有美國大使館?!边@句話其實并不完全正確,盡管美國不可能存在名義上的“美國大使館”,但索羅斯所支持的大量非政府組織(NGO)卻實際上扮演了類似角色,它們在美國國內推動政治議程,甚至在某些時刻與美國政府形成對抗,在選舉期間頻繁介入所謂“選舉監(jiān)督”,還被指煽動社會對立、制造輿論壓力,甚至試圖直接影響司法進程。2021年初發(fā)生的“國會山事件”就被不少美國保守派評論者視為民主黨與索羅斯的NGO聯(lián)手操縱的結果。
8月27日,特朗普在社交媒體上威脅對索羅斯及其子提起聯(lián)邦敲詐勒索和組織犯罪指控 圖自:“真相社交”
因此,美國并非沒有“顏色革命”的推手,只是它們以內部分裂的形式存在。當特朗普這樣的“非建制派”人物挑戰(zhàn)美國的現(xiàn)有權力結構時,這些力量便會迅速動員,借“民主”“人權”之名實施政治打壓,其激烈程度甚至不亞于美國在海外推動政權更迭時的操作。
可以說,美國本土的政治斗爭早已超越傳統(tǒng)的左右黨派之爭,演變?yōu)橐粓鋈蛑髁x精英與本土民粹主義者之間的意識形態(tài)戰(zhàn)爭。索羅斯及其NGO網(wǎng)絡正是前者的重要代表,他們通過資金滲透、媒體操控和街頭運動,持續(xù)干預美國政治走向。而特朗普此次的公開發(fā)難,不僅是對索羅斯個人的反擊,更是兩種理念之間的又一次正面交鋒。
內部敵人
從“占領華爾街”到“黑人的命也是命”運動,索羅斯及其關聯(lián)組織所助推的社會運動模式,與美國在境外策動“顏色革命”的手法如出一轍。不同的是,近年來,這類操作越來越多地在美國本土上演。
在深入分析之前,有必要先厘清兩個背景。
首先,盡管索羅斯陣營和民主黨常自詡為“左翼”或進步自由派,但其立場實際上經(jīng)不起推敲。中國網(wǎng)友喜歡稱他們?yōu)椤鞍鬃蟆?,這一稱呼更能揭示其本質:他們雖然具備某些左翼政治的表象,例如強調身份政治下的平等觀念,但在財富與權力分配等根本議題上,他們仍然是資本主義的堅定擁護者。在對外戰(zhàn)略方面,他們支持帝國主義擴張,將美國視為現(xiàn)代的“羅馬帝國”,并積極推動美國的霸權擴張。
其次,在美國,“左翼”的身份并不光彩。美國歷來崇尚右翼所推崇的個人主義?!吧鐣髁x者”長期被污名化,是一個貶稱。即便特朗普所代表的傳統(tǒng)保守主義價值觀正在式微,真正的左翼立場仍然難以被美國主流社會所接納。
索羅斯NGO能力的第一次“集中展示”正是在2011年秋季美國發(fā)生的“占領華爾街”運動。
“占領華爾街”運動的發(fā)生背景與奧巴馬爭取連任密切相關。作為民主黨籍總統(tǒng),奧巴馬當時的選情告急。輿論普遍認為其“左翼”的形象拖累了支持率,尤其是他所推行的醫(yī)療改革政策備受爭議。事實上,美國醫(yī)療體系長期遭西方盟友詬病,不僅在冷戰(zhàn)時期被蘇聯(lián)指責,至今仍然經(jīng)常被歐盟批評缺乏公平與效率。
始于2011年9月的“占領華爾街”運動,日后從紐約蔓延至華盛頓特區(qū)、洛杉磯、芝加哥等全美多個城市
民主黨為奧巴馬勝選絞盡腦汁,最終選擇向索羅斯求助。索羅斯則提出了一個簡單的政治操控手段,名為“轉移焦點策略”。這種策略的核心通常是:如果某一候選人存在負面丑聞,就用一個更嚴重的丑聞來轉移公眾對前者的關注。
“占領華爾街”運動于2011年9月17日啟動,11月15日結束。從表面上看,它具備“左翼運動”的所有特征。運動的目標是反對“金融精英的罪行”。需要注意的是,“占領華爾街”運動從未提出過任何反對奧巴馬的口號。從一開始,運動的矛頭就在被有意引導,保證奧巴馬的形象不受波及。
運動自稱堅持“非暴力”的形式。但熟悉“顏色革命”操作的人不難看出,這場運動與之前在格魯吉亞、烏克蘭等地發(fā)生的、被西方媒體美化為“民主運動”的顛覆行動手法相似。不同的是,在美國國內,這場運動被偽裝成一場所謂的“真正的左翼運動”:現(xiàn)場出現(xiàn)馬克思畫像與蘇聯(lián)旗幟等符號,仿佛美國真的正在經(jīng)歷一場左翼理念的洗禮。
在一片貌似“左翼暴動”的喧鬧聲中,奧巴馬原本被指責的“社會主義傾向”反而顯得溫和了許多。通過民主黨的資金支持和索羅斯的組織運作,一場原本指向經(jīng)濟分配不公的社會運動,被轉化成為一場激烈卻空洞的符號式“左翼”表演。
這正是“轉移焦點”計劃的精妙所在:通過污名化的手段,成功將公眾,尤其是中間選民和保守群體的注意力,從奧巴馬爭議性的國內政策,轉向那些被刻畫成“極端左翼”的街頭抗議者。他們通過包裝、渲染運動中的極端元素,實現(xiàn)了“用一個更危險的話題覆蓋另一個不利話題”的目標。
結果奧巴馬在2012年的大選中以51.1%的得票率成功連任。盡管共和黨方面質疑選舉公正,甚至部分保守派聲稱實際獲勝的應是羅姆尼,但結果已不可更改。
值得注意的是,當時的奧巴馬的副總統(tǒng)、后來當選總統(tǒng)的拜登也在類似敘事中扮演了角色。2020年5月,弗洛伊德被跪壓而死一事引發(fā)全美爆發(fā)抗議示威活動,而此時的總統(tǒng)是共和黨人特朗普,他同樣處于競選連任期。許多抗議示威活動將矛頭指向他。自由派媒體更宣稱弗洛伊德之死是特朗普所煽動的“分裂氛圍”的惡果。
2020年5月的黑人男子弗洛伊德遭警察“跪壓”致死事件,在美國引發(fā)全國性抗議,也影響到特朗普的選情
索羅斯一派對政治操控手段的運用相當嫻熟:如果“黑人的命也是命”(BLM)運動直接針對特朗普本人發(fā)起“人身攻擊”,反而會讓他的核心選民群體更加團結。但如果國家因此陷入混亂,則會大大影響特朗普在美國右翼愛國人群中的形象,也會瓦解這部分選民的凝聚力。
索羅斯本人此次并未直接露面,但多個其旗下的非政府組織直接參與了騷動的協(xié)調工作。有意思的是,為這場運動定名的“黑人的命也是命”(Black Lives Matter)運動,早在2013年就已成立。雖說不一定是“早有預謀”,但這時間點未免過于巧合。
“黑人的命也是命”運動嚴重影響了特朗普的選民基本盤,最終助力打碎了特朗普的連任夢。2020年11月3日,本來在數(shù)次民調中都落后的拜登當選為美國總統(tǒng)。他的優(yōu)勢同樣微弱,得票率僅為51.3%。
因此不難理解,為什么特朗普將索羅斯的在美機構視為眼中釘。它們實則是用暴力推進政治議程的“顏色革命”組織。之所以還沒有再次在美國國內直接發(fā)起顛覆操作,只是因為條件不允許,而不是意愿不足。